当年把贵州电网划到南方电网,是因为其水电充足,可西电东送,否则它也不该归属到南方电网。所以把电网拆得小了,未见得就能合理调度,总是想通过拆分来解决问题,不管从技术上来讲还是从体制上来讲,都没有太多的理由。
拆分的试错成本非常高
记者:在电网安全这方面,我们听说有一个观点:电力系统的安全实际上是对社会发挥了最大的经济性。大停电对社会的影响太大了,您觉得“拆分”对电网安全是强化了,还是减弱了?
周大地:这要看分开以后,是否有电网统一调度,没有总调度的话,对电力运行体制会有很大影响。大家需要把契约系统做得非常完整,这是有很大代价的。这种情况下,各个电网之间要用契约的方式确定关系,比如某处缺电了,出了问题,对下面电网有影响,安全责任究竟如何界定。
很多大停电的发生就是由于安全责任的互相推诿。从技术上讲,可以根据不同的电网结构和所有制关系,设计不同的管理模式。但是现在没有谁可以肯定地说,分开以后管理模式就肯定比统一管理模式更优化,没有什么可信的证据可提供。如果只是说拆了之后“试试”,试错的成本非常高。
而在电网实行普遍服务方面,也还有没有捋清的事,一方面要搞市场经济,一方面又在具体的利益和投资的问题上没有界定清楚,哪些是属于公益性质的?国家应该用什么方式来支持?尤其是对老少边穷地区的供电问题,交叉补贴问题,都混到一起了。在这种情况下,要搞所谓的彻底市场化,我觉得是不科学的。
记者:从当前我国能源形势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出发,您对电力改革有哪些建议?
周大地:从中国的实际情况来看,一方面环境资源的约束问题比较严重,另一方面这些年来在能源投资、能源保障能力建设方面又确实做了大量工作。